十年來,黃煥彰從單純執教鞭到成為環保鬥士,放棄了研究升遷的坦途,踏向與惡勢力對抗的顛簸路程,背後,有他對這塊土地深切的反省與冀望。
曹婷婷 撰 2007年4月
「以前,我只拍美好的景物,大自然界的昆蟲、花草、河流,都是我捕捉的焦點。但是,每隔兩、三年重返昔日踏過的土地,就發現當初美好的一面,怎麼都不見了?」
直到多年前,黃煥彰聽到正致力為檜木林請命的陳玉峰一場演講,看到他出示幾張怵目驚心的土石流照片,「當下,我茅塞頓開。」
如何拯救殘破的山河?就從紀錄做起吧!此後,黃煥彰上山下海拍照,藉由照片見證大地的傷痕。
十年來,他拍了數萬張幻燈片,現在則改用數位相機紀錄影像,工具雖不同,不變的是,每次紀錄都是一陣惋惜。
黃煥彰永遠忘不了乍見二仁溪的震撼,「我當時邊拍邊哭,才完成手邊的工作。」遠看,綿延數公里的沿岸堆滿廢棄物,水 是一片黑色死水;近看,才發現沙灘上,竟是成群死魚;空氣瀰漫著惡臭不說,本該是乾淨的沙灘,竟變成魚、貝類墳場和各種垃圾的堆置處所,人類怎能這樣荼毒 自己居住的土地?他既心疼又憤怒。經此震撼,他擬定「就地戰鬥」,心想,既然家住台南,何須捨近求遠?整治全台污染最嚴重的二仁溪,是他的首要目標。歷經 五、六年努力,不斷提出整治訴求,主張「護溪為護生」,終於在二○○一... 要瀏覽完整文章內容,必須成為本網站的會員。